穿过第十八个隧道洞口,仪表盘显示海拔已攀升至680米。摇下车窗的瞬间,混合着竹叶清香的云雾突然涌进车厢,后座抱着平板的女儿不知何时放下了电子设备,整张小脸贴在车窗上:"爸爸,那只白鸟在湖面跳舞!"后来才知道,那是天鹅湖的迎宾使者——三只常年驻守的野生天鹅。
办理入住时,管家递来的不是房卡,而是系着松果的木质钥匙扣。森林树屋的悬空露台正对着整片湖泊,清晨五点半被鸟鸣唤醒,推开门竟撞见云海漫过脚踝的奇观。女儿坚持要数清栈道旁有多少种蕨类植物,而我的山景浴缸正对着逐渐染上金边的远山轮廓线。
在游客中心不会告诉你的秘密:每月农历十五的暗夜观星活动,守林人会带着认星图悄悄出现;后山的古道徒步路线其实藏着抗战时期的秘密交通站;若是连续三天光顾湖边茶馆,老板娘可能会端出祖传的云雾茶冻。
返程那天特意早起,想把露台上那株挂着露珠的高山杜鹃拍进手机。取景框突然晃动起来——不知何时飞来的红嘴蓝鹊正歪头打量着我的镜头。女儿把松果钥匙扣攥在手心说:"下次还要来教大白鹅认颜色。"而妻子正在查询如何把山泉水打包托运。
回城路上,隧道群里的灯光依旧晃眼,但后座传来的不再是游戏音效,而是母女俩争论该给那只调皮的天鹅取什么名字的欢笑声。导航显示离家还有127公里,但我知道,某些重要的东西已经永远留在了海拔680米的云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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